风华【be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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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一川风华，待故人还家
（述）忘情
1
“大人，”我站定在包大人面前，直直伸手盯着他，“全鱼宴。”
“哎呀，展护卫，本府答应你的事情怎么会不算数呢~”
眼见着包大人又要开溜，我索性负手站直，气沉丹田，“大人这个月为了给静儿姑娘买生辰礼物借了我们所有人总共十两银子。静儿姑娘的黏土手办订购了两个……”
“好了好了好了！”包大人扑过来捂我的嘴，“不就是全鱼宴么！明天，明天就带你去！你可小点声别让先生听见了……”
我点点头，选择不告诉大人已经由远及近的算盘声。
“大人怕我听见什么？”公孙先生推开屋门，手中算盘震了震，面上勾起个“温润”笑容。
“没……没……没什么……”包大人下意识的往后躲。
我看了看大人，又看了看先生，还是决定避开为好。正要溜出屋子，却感觉身后有东西被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接了，却是个装了银子的小荷包。
“展护卫举报有功，去吃鱼吧。”
我走出去，装作没有听见屋里沉默一阵后压低的对话声。
“这个月的银子，算是找到借口给他了。”
“连鱼都替他想的好好的，却独独在自己和他的事上那么决绝。这个赵……”
“展护卫好不容易信了，大人还是莫要再提……”
你问我是谁？
我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御猫，是江湖人口中的南侠展昭。
你说你想唤我一句齐将军？
抱歉，展某不能让你如愿。
没有为什么。他不愿我是齐之侃，我便只是展昭。
2
我没有忘，也永远再忘不了。
我没有信，却也只能装作信了。
因为就在那日，我想起了被自己忽略的一段真实，也就明白了所有人这样做的原因。
从渝州奔回来时，我等到的，是大人亲口告诉我，他已经被赐死。我奔出了府衙，却不知自己该到何处再去寻一个他，兜兜转转，竟到了已被封起的襄阳王府。
大门紧闭，满户尽是萧索，我一个旋身登上房顶，往记忆中属于他的院落去。
我来了很多次这里，却是第一次被他房门口的那两盏灯笼夺去了视线。这府中人已尽去，自然不会再有灯笼可以亮起，可我的目光却移不开半分——那分明是回归的记忆里，他为了候我征战归来而特制的宫灯模样。
之后的事情我记不清楚，想来神思混沌至极之时，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便很难记得吧。我只知自己声声唤着他的名字，直到白老鼠看不下去，用一个手刀给了我一场只能存在梦中的岁月静好。
所以我清楚的知道，关于赵简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而他是我此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抹去？
可是我只能选择变回曾经的展昭――包大人为了这个善意的谎言，拉上了开封府一众人串供；白玉堂为了不让自己在我面前不小心说出真相，跑回陷空岛安静了好久；甚至连当今圣上，都为此说了谎，甚至下了令，若我想看史书，便伪造一份，实在不行就改了它。天下需要开封府，更需要一个清明的皇帝，我不能再让他们为我而分神。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那个人消失在史书里，更不想又一次与他的意见相悖。
恨么？不恨。
怨么？曾经是怨的。
多少的午夜梦回里，是前世他盈盈回眸，问上一句“小齐怎么离本王这么远”。多少浅眠梦魇中，是今生他浅浅笑意，嘱上一语“万要看顾好自己，小鱼干没了我再给你做”。
梦里那么真，那么好，却总要醒。
他在廊下提剑自刎，他在殿中饮尽鸠酒。
我从未曾亲眼见过这两个场景，却日复一日的在梦里无能为力的看着它们重演。我救不得，我改不了，我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忘。即疼痛，即使心碎，也再不许忘了他。
我不怨他对我心狠如此，我只怨他为何要对我好。
既然认定了我不是齐之侃，何苦瞒我，何苦欺我，何苦护我，何苦为我思量至此？
若心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期许，我是齐之侃，又为何狠的下心舍弃我？
可最终，这份怨，化作了我心中的念。
我欠他一句无悔，他欠我一个答案。
阿蹇，阿简，下辈子，我还是要去寻你的。
3
白玉堂从陷空岛回来，扔给我一堆小鱼干。
是很熟悉的味道，但我不能说。
“很好吃。”我向着白玉堂笑笑，抱了那个小罐子回房。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面上的笑容终于绷不住――太像了，梦里才尝过的味道。
就在那晚，我做了一个不寻常的梦，我依然梦见了他。
彼岸花开遍两岸，黑河水上一叶小舟。名为三生的石头旁，他换下了玄衫，一身白衣的等在花中。我想，这是所谓黄泉。
尘缘未了，为他人执念……”他扭身看了我一眼便扭开了视线，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一声轻叹，“你又是何苦。忘了，不好么？”
“你便能忘么？”
“一碗孟婆汤，一入轮回道。还有什么，是忘不了的？”
“那王上为什么还记得末将，那阿蹇为什么还记得小齐！”
“因为，他有亏欠。如今，已经还了。”
“赵简和展昭的情，从不作数么？”
他顿住，终于与肯与我对视，却是良久无言。
“臭猫？臭猫？”“展护卫？”
耳边太多人在唤我，我知道，梦又要醒了。
“我不忘，我绝对不会忘。”用最后的时间向他许诺，“阿蹇，这份情，我从不后悔，如何能忘？”
“可你必须忘了。你只要记得，这世上从无赵简，更没有赵简与展昭的一份情。因为你该是展昭，也只能是展昭。”
“别为我放不下，不值得。”
4
睁眼的时候，床边围了一圈人。白玉堂摸摸鼻子，避开包大人瞪他的目光。
“你是不是在小鱼干里下毒了啊你！”包大人扬起折扇，却又像想起自己打不过白玉堂一样，放了下去，“一睡就睡了快一天！”
“呵~”我伸了个懒腰，歪歪头露出个笑容来，“这一觉睡的真饱，大人还有事么？没事我去太白楼了。”
“那个……”包大人蹭过来，“展护卫还有没有银子啊？”
“不借。”我踏出房门，拍了下白玉堂的肩膀。他会意的跟着我出来，一同飞走，“老包不是我不帮你，我大哥不让我乱花银子！”
“你们也太不仗义了啊！！！！”
我和白玉堂一如往常地巡着开封的大小街道。
人流中的一个人影让我脚下一顿，身边白玉堂也停下来，回身打趣我，“臭猫，你轻功果然没五爷好了，不枉我向大哥讨教那么久。”
“呵，再来！”我轻点屋脊，向着远方追去。我想该是我看错，那一身袈裟和帷笠佛法，毕竟这红尘里早就不再有他。
巡过太白楼时，那说书先生今日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似乎唱了支新曲，歌词道，“青山依旧，不还家。” 原来这世上，总有人忘归，总有人还未还家。
你既然说我该是展昭，那么终此百年，我便只是展昭。前尘过往，我只当一梦。
可是我不会忘。
今生，你已等的太累。来世，我去寻你便是。
只是，你莫要走的太急，不要让我跟丢了你。
“展大人也到年纪了，可有中意的人？”
“抱歉，展某已有家室。”
他在来生，等我。
没有人比你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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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旧岁之悲，喜于新年之欢
诸位，新年快乐。
说明：
1.原文已锁，因为补充了不少东西，部分情节打散重来了，所以大家看新的就好
2.不喜请点×，道系写文
3.tag遵照从前的，因为文里很多东西算私设了，就按我自己的想法打tag了
4.我的文里绝对不拆，即其他人和他们都是朋友、兄弟（读作zhug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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