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

未及今夜忽逢君

风华【无差,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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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一川风华,待故人还家。

 

(九)困局

 

箭矢破空而出的声音,齿轮转动的声音,昭示着冲霄楼机关已然齐发。

襄阳王在外听得这机关被触动的声音,笑地越发得意,“王儿,此处便交给你了,定要让他开封府的人,有来无回。”

“孩儿自当尽心。”

襄阳王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帷幕后的人,转身离去。赵简身后的侍卫队中却多出了数个人来。

赵简坐在竹藤椅上,将已被掐出些痕迹的手掩进袖中。只要熬过这一炷香,他在心中默数着。可还未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有骚动声自侍卫群中发出。有人手持巨阙,突破重围。

“你把他怎么了?”展昭站定在竹藤椅前,手中巨阙未曾出鞘却直指帷幕后的人。周围的护卫正要上前,却被赵简抬手拦下——终究,躲不过的。既然命途从未眷恋半分,能做的便只有与他相对了。

还是熟悉的玄色衣衫,袖口的白虎纹饰随主人的动作而几番变化,赵简从帷幕后走出来,稳健异常地站定在展昭面前,脸上是不达眼底的笑意。

“怎么?展护卫问的是谁?”手中的折扇轻摇,语气尽是轻挑与不在意。

“忘归……”展昭盯着眼前的人,仍是下意识地轻声唤着他。随即他却似反应过来一般,厉声回道,“你明知我问的是谁。”

“我还以为展护卫会先问问,我是否真的是骗你。”赵简避开了展昭半是愤怒半是隐忍的目光,“果然我还是比不得你那知己啊。”

“我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在下却有不少想告诉展护卫的。陈州的尸毒,安乐侯的五千铁甲兵,哦对了,还有上次和上上次,你家包大人遇刺的事情……”赵简顿了顿,轻笑出声,“展护卫不觉得有些事太巧了么?”

是巧,所有的一切,都太巧了。白菊花的话,他可以当做是假;未听完的话,他可以当做不知;可如今这人站在面前,一件件的将那些残忍的事情说出来,一层层亲手剥掉他在自己面前的伪装。

“你!”展昭双目圆睁,紧紧盯着赵简的脸,想从其上看出一丝半点的心虚来,却始终未能如愿。陈州的惨状又一次涌入他脑中,“你可知陈州多少人枉死!你可知策动谋反会让多少无辜的百姓家破人亡!”

“他们的死活,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包拯何时能死,你又何时会……”赵简突然顿了一下,却不过转瞬便又接着说下去,“你又怎样才能甘心做我手中棋子。”

赵简满不在乎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展昭――这么多年,这个人一直在算计自己,难怪他话里有话,难怪他神出鬼没,自己竟然从不曾疑他,从不曾疑他!

 

剑被他提起,却在出招前堪堪停住。

落霞山中的朝夕相对,受伤时这人关切的眼神和气恼的模样,自己每次看见他时压抑不住的欣喜,还有生生打破了原则为他选择的那次隐瞒,因他一人而灌下的数坛烈酒……这些竟一下子统统涌进了脑海……

这就要看,你选情还是义。

也许白玉堂早就看破了一切,才想点醒自己――情不知其所起,却已经扎根――只是可笑,自己的情却错付在了这样一个人身上。

 

如果有一天,于公理于天理,你最信任的人,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你会杀了他么?

“我会。虽然很难,但我一定会。”

断情,无情,这答案,自己早已给过——南侠展昭,要守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义字。

 

“对了,提醒展大人一句,白玉堂在冲霄楼里,可支持不了太久。”赵简手中折扇一转,忽然攻向展昭,“不过,想要救他,便先过我这关!”赵简攻势不弱,展昭却始终只是抵挡,并未真的出招。

“呵,展大人还真是心软,莫不是当真对我有情?”

巨阙终于出鞘,剑锋划破了赵简的衣角。展昭手中握剑,“七年相知,我让你七招。从此刻起,情谊两清。”他眼中杀气渐起,“你赢不了我,让开!”

“倒也算得割袍断义。”赵简一笑,余光扫过那些将自己和他团团围住的侍卫,他只能又一次拦住要往冲霄楼中去的展昭,“可我说了,若想救他,便先杀了我。”

一个闪身,展昭的剑锋已对上了赵简的喉咙,却再无动作。

“你看,熊飞。就算你说与我情谊两清,你还是下不去手。”赵简唇角上扬,折扇轻易地带着巨阙的剑锋指向自己的胸口,“诛心最难,却也最容易。”

“再等一柱香,那白老鼠,便真的会死在里面。”赵简看着展昭,“可惜,你救不了他。”

  

 “唔……”鲜红的花朵在地面绽放,巨阙最终饮血。

 

赵简看着胸口被刺入的剑锋,终于像以往一般将笑意中带上几分温暖,他痴痴地看着展昭的面容,口中无声喃喃,“你果然不再是他。

 

大门被人撞开,包拯领着一队府兵匆匆赶来。他硬生生地将襄阳王府侍卫的层层包围撕出个缺口来,这才看到其中的展昭。巨阙深深扎进了另外一人的身体,展昭的手还握着巨阙的剑柄,却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他的双眼圆睁,却只能映出对面那一人的身影。

赵简似乎终于被这外界的吵闹声唤回了神志,他将投注在展昭身上的目光收回,伸手握住了巨阙的剑锋,发狠地使力将它拔出自己身体。他踉跄了几步,终于支持不住地向着地面倒去。

“忘归!”展昭唤着,却连半分声音都发不出,他想过去扶住他,却移不动一步。

“大胆!”一旁的王府侍从急忙冲上来扶住赵简,又急切地唤人去传太医、通知襄阳王前来。

忘归微阖了双目,逐渐脱力,他的薄唇轻轻开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展昭看的分明,那人在一遍遍地告诉他:情谊,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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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故意……只是正好放到这里了……说了日更就更吧

 

说明:

1.原文已锁,因为补充了不少东西,部分情节打散重来了,所以大家看新的就好

2.不喜请点×,道系写文

3.tag遵照从前的,因为文里很多东西算私设了,就按我自己的想法打tag了

4.我的文里绝对不拆,即其他人和他们都是朋友、兄弟(读作zhug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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