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无酒过清明】落花时节
番外的番外
无逻辑预警
无差，流水账，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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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烟波处处柳，皆似那年你眼眸】
1
走廊的灯光因着行李箱被拖拽发出的响声而亮起来，将原本昏暗的通道照亮。
马振桓将手中第六次未能接通的电话挂断，眉头又皱紧一分——易柏辰今天明明还在假期中，为什么会不接电话？
他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将门打开来。屋中不是预想里的一片漆黑，却也没有自家那个大男孩窝在沙发上抱着薯片打游戏的身影。
有人背对着门口坐在桌旁，似乎正在翻动着一卷书册。
马振桓瞬间便警惕起来——易柏辰的家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脑中划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有一种是好的，只是还不待他冷静分析下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人便回转过头来。
“你……”马振桓的惊呼顿在口中，除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再发不出其他的任何声音。
对面那人见到他似乎也是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原来易君，哦不，易柏辰的手机响了那么多次，是你在找他。”
马振桓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个得体的笑容，“若是你听他讲过一个故事，那你应该认识我。在下蹇宾。”
2
“马马……你，你听我说啊。”易柏辰捧着一杯温水坐在马振桓身边，有些担心地去握马振桓仍有些冰凉的指尖，“你别怕，这个真的可以解释的。”
一旁本不欲打扰的蹇宾见得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摇摇头将手中的书合上，长叹一口气，“你这般说了小半个时辰，有解释半分么？”
“宰相大人，你能不能不添乱了……”易柏辰回头瞪他，“你看你把马马吓得！”
“我倒不觉得他现在还是被吓到的模样。”蹇宾看向马振桓，他知道这个人方才看似在发呆，实际上一直在打量着自己，“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马振桓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笑容，他拍拍易柏辰的手，“你放心，我没事。我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下。”他顿上片刻，又问，“所以当初苏州城楼上你讲给我听的，并不是一个故事对不对？”
易柏辰深深吸了口气，郑重地点点头，“是。虽然很离奇……”
“可的确是我和小齐的故事。”蹇宾抬手揉揉自己的额角，向着身后座椅的靠背倒去。
“蹇宾，你头又痛了？”易柏辰见他这个样子，急忙问，“你是不是又看了一下午？”
“无事，我想快些找到有关他的……”蹇宾感受到一束带了些冷意的目光，他唇角微勾眼中带了几分打趣，“不过你现在还是别管我的好。你没觉得你家现在酸味很大么？”
“嗯？”易柏辰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便扭头凑到马振桓的面前盯着他看，“马振桓，你吃醋了哦？”
“咳，没有。”马振桓本就因被蹇宾戳穿了小心思而微红了耳根，现在又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便急忙微微偏转了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你将整件事告诉我，也许我也能帮上一点忙。”
3
西境大捷那日，蹇宾是被抬回的帅帐。
双方决战，他这个为将者一马当先地冲入了敌阵。银铠进，血甲出。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沙场，“齐”字的大旗被血沾染，却高高扬起。
他是被耳边一群血性男儿压低的哽咽声吵醒的。
他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却在醒来那一刻隐隐明白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别哭。”他羽睫微动，将眼睛睁开，扭头便看见榻前立了一片人，“我们胜了，该笑。”
“蹇相……”离得最近的副将低着头，哑声应他。
“若是丧气话，或是致歉的话，便都不要说了。”他歇了片刻，才又缓缓道，“你们是小齐带出来的，从此后这四方国境，便交给你们护卫了。”
“蹇相，您别说了。”大帐中瞬间便跪了一地，每个人都低着头将眼中的湿润藏进阴影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蹇宾眉眼间尽是坦然，“马革裹尸，同他一般，于我已是至幸。”
蹇宾初来这西境时，白虎军中诸人因着从前齐之侃的吩咐对他的军令倒也还算尽心。
可对他这个人，却未必——以文臣之身领千百兵士本就难以服众，更何况在众人眼中他终究是个帮着帝夺了齐之侃将位好将那人用尽心血练出的白虎军收在自己手中的人。
军中冷硬的饭食，副将们敌视的态度，边关的朔风猎猎，还有心上那一片死灰——蹇宾无数次在夜里坐在大帐的门口望着那一轮寂寥的月，告诉自己再咬牙多熬一天，多熬一天将敌寇打退将这国境守住，否则他又该如何去见那人。
到得今天，他终于，不必再熬了。
“丧事，五日后待确定敌寇已退，才可发。军中调动，我早已呈给陛下，不日便将下达。其余诸事，我尽数留在了架上暗格的木盒中。”蹇宾说完轻轻合上眼，“除却这山河，还有一事，拜托诸君——只将衣冠盔甲运回京都。”
“你们出去吧。”他声音低下去，只依稀可辨几个音节，“……等我，就来……”
三日后，西境宣告大捷，军中尽素缟。
然回京之棺，唯几套常服并一身浴血盔甲。
问及蹇相尸身，众人只道已随火而去，白虎军相护尽数撒在了西境战场。
“若世上真有奇迹，我愿你二人此刻还都好好活着……”成为白虎军新帅的副将手扶木棺，在心中默念。
再睁眼，该是黄泉地府。小齐，你是否还在等我？
蹇宾的意识回笼，入眼却是雪白屋顶。
下一秒一张熟悉面容闯进视线里，还是俊秀的眉眼，蹇宾无声唤他，“小齐……”
那人见他醒了，似乎长舒一口气，“蹇宾你那次出征还真没想活着回来啊，还好我赶上了。”
蹇宾怔愣两秒，方才嘶哑着嗓子试探问，“易柏辰？”
“对啊，是我。”
4
易柏辰曾经翻阅了所有能查到的正史野史，却始终找不到半分关于蹇宾和齐之侃的记载。
后来他选择在城楼上将这段经历当成故事讲给马振桓，然后渐渐地放下这如梦似幻的往事。
半年后，他却突然遇到了一个古怪的姑娘。
那姑娘给了他一本古怪的书，在这里面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后续。
“一页一页地往后看呦，看到最后你会彻底明白的。”那姑娘俏皮地朝他眨眨眼。
易柏辰低头查看手中的书——《异世录》，再抬头时那姑娘已消失不见。
易柏辰也曾想快速阅读，却发现这本书必须将前一页看完，才会出现下一页的内容。
“蹇相逝，举国哀。”
当他终于看完最后一行字，易柏辰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果然，蹇宾从没想过再回来。
书上却忽的出现了行小字——异世牵引，故人可归。
“所以，是你像之前一般，将我召了过来。”蹇宾垂着眸子，盯着被易柏辰塞到手中的纸杯，不知在想什么。
“恩，不过时间可能没卡太好……要不是我们这里的医疗技术好，召回你也没用了。”
“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齐之侃嘛。”易柏辰拿起一个苹果削皮，“那本书上没他的记载，而且我试过，同样的方法……叫不来他。”
蹇宾并不应声，半晌才道，“那，劳你将我送回去吧。”
“……蹇宾，抱歉。如果你不知道当初那个上师怎么送我回来的，那你就回不去了。”易柏辰将苹果递给他，“那本书没告诉我怎么送人回去。”
5
“这就是全部？”马振桓看着面前一脸“你信我”的易柏辰，抬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这不正好你去拍戏，我放假。我就帮着蹇宾适应了下现代生活，他暂时无处可去，就留在我们这里了。”易柏辰拉住马振桓的手腕，“刚才我出去买东西没带手机，不知道你提前回来了，还想着过两天再和你说。”
“如果让你们困扰的话，我便不打扰。”蹇宾突然插话进来，却见着马振桓朝自己摇了摇头。
“不，我想你还不能走。”马振桓笑起来，“你还想不想见他？”
“谁？！”蹇宾的神色一凛，心中隐隐有感觉，马振桓说的人是……
“齐之侃。”
“如果不是今天你们这么解释，我恐怕真的会以为那个男生是看了刺客后入戏太深。”
“他有和易柏辰很相似的面容，更重要的是，他单独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我梦里那个人么’。”
马振桓从一旁拿过手机，“虽然我不太相信什么转世的，不过好在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就留心了下。”他的手指触碰几下屏幕，调出一个界面后放到蹇宾的面前，“那个男生的联系方式。”
6
那天阳光正暖。
那天春风拂面。
白衣的少年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唤他，“阿蹇。”
于是他再忍不住眼中晶莹，却努力绽开个笑颜，“小齐。”
这个拥抱或许有些迟，却终究等到了。
马振桓和易柏辰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同笑起来。
“你说这事说出去，能有人信么？”
“你穿越就没人信了。再加上蹇宾过来，还能和齐之侃重逢。说出去别人怕会觉得你疯了。”
“那你为什么信？”
“我又不是别人。而且你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自己说过答案了。”
“嗯？”
“自有定数。”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不知所云的彩蛋
易柏辰表示，他现在能把蹇宾和齐之侃扔回去么？
他自己和马振桓拍戏忙常常“异地恋”，结果那两个人还无时无地秀恩爱气人！
“阿蹇，你等等再和他打电话，先来吃饭。”休息日难得的视讯，那边传来齐之侃的声音，蹇宾马上扭头去看，侧开的半边身子露出了不远处饭桌上各式色香味俱全的菜品。
“马振桓！我也要吃饭！”易柏辰不服！易柏辰表示他和他家马振桓也可以这样秀恩爱！
“好啊，吃什么？我订。”马振桓点点头，准备打开自己的手机。
“吃你做的！或者我们一起做！”
“……你认真的么？”马振桓迟疑两秒，“你忘了上次……”
“上次你们家厨房差点被你两炸掉。”蹇宾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些毫不掩饰的打趣。
“蹇宾，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哦？”易柏辰笑起来，突然放大了声音，“宰相大人，你应该知道救命之恩，该怎么报答吧？”
以身相许。”蹇宾挑挑眉，指指易柏辰身后的马振桓，“这不许给你了。”
好了，你们晚上要不要来家里吃饭？”齐之侃突然出现在屏幕前，“中午来不及了，你两凑合一下吧。”
易柏辰和马振桓对视一下，一齐点头，“必须好。”
看在齐大将军的手艺上，秀恩爱什么的，忍了！
…………………………
其实我的求生欲并不旺盛，我只是想看四个人的一场戏
不过似乎懒了~脑补使我快乐~
别问我这穿来穿去的是怎么做到的，别问我蹇宾同学是怎么在现代生活下来的……唯一能回答的，小齐又是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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